三、文学在电影中的返魅呈现 文学性曾经是电影的重要特质,是电影取得成功的关键和核心要素,通常以剧本、对白、剧情结构、情节等方式呈现出来。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电影的繁荣和高潮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站在新时期文学这个巨人的肩膀之上。新时期重要的电影作品如《人到中年》《天云山传奇》《红高粱》等都改编自文学作品。④文学和电影空前的互动关系创造了这一时期的电影辉煌。类似的叙事电影带有很大的戏剧成份,以话语为中心,以情节和结构取胜。如希区柯克的《后窗》《惊魂记》等一些悬念片,陈凯歌的《霸王别姬》、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等影片,其戏剧元素和情节特征十分突出,语言对白精彩纷呈。这些可以被视作是文学作品的视觉创造。在中国电影史上,广受观众好评的,以戏剧话语特征的叙事电影居多。这些电影以叙事本身的魅力见长,而观众对于影片的评价,也往往着眼于其叙事的技巧和张力,即故事讲述的如何,故事内在的逻辑力量及情感共鸣是否强大。 在大片中,传统的时间性叙事美学成了空间性造型美学,叙事时间的线性逻辑常常被空间性的“景观”(包括作为武侠类型电影重要元素的打斗场面)所割断,意义和深度也被表象的形式感所取代。⑤电影大片刻意强化观赏价值,全力追求影像的视觉造型效果、运动影像和画面的宏大唯美,但却有意或无意间忽略了电影的文学性要素、戏剧冲突要素、情节张力和情感表述,而这些却是一部电影成为经典的关键元素。单方面强调视听冲击力,只能打动观众的视听感官,不能打动观众的情感和心灵。只重视电影的画面价值和视觉冲击力,轻视电影文学价值带来电影创作上的失败,恰恰成了当前国产大片的致命弱点,成了当前国产电影的软肋。⑥离开文学的滋养,电影的主题、趣味、美感和人性开掘就会显得极为单薄,势必陷入文学性贫血的艺术困境,打造电影精品、推动电影业的长远发展也就无从谈起。 从观赏的角度来看,观众最终看到的电影是由电影的表现素材即一段段的胶片剪辑而成的。作为一种艺术的创作力量,叙事蒙太奇使电影素材获得生命,它能够深刻地揭示和鲜明地表现出现实生活所存在的一切联系。拥有视觉奇观的电影并不排斥思想性和艺术性,电影也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视觉享受而生的,它更需要从文学中汲取营养,给人们以艺术享受和思想回味。在这种语境下,文学性在电影中的返魅呈现就成为一种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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