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神秘气息
除了喜欢欣赏异国风情,她还喜欢收集各种古老的首饰,还特意出版了《我的宝贝》,她自认为是平凡的收藏,不值钱,数量不多,但却因每一样东西的背后有着不一样的故事。她的宝贝是一推有着神秘气息的破铜烂铁:两条散发着蓝光的银质项链、透着无限神秘和丰沃的大地之母、南美印度安人的老布、手上的光环……这些宝贝也常常成为三毛身上的独特的装饰品,流淌着波西米亚的风格。
三毛的性格虽为孤僻,而当一个冷淡漠然的人爱上了,那爱是如此的热烈奔放。她的第一个未婚夫在结婚前夕因突发心脏病去世时,她悲伤不已,在哀痛之余又回到了西班牙。当她与荷西相恋的时候,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她为了他能睡好觉就停笔不在写作:她在早晨买好菜后不由自主的到工地去看他的身影;在那个荒山之夜,为救荷西她疯狂地奔跑着……这一切的爱在荷西走后更是奔腾了,宣泄了,她的梦里梦外总有那个人的身影,她甚至自欺欺人,可"有时会胃痛,会在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有些食不下咽"。[6]"我靠在树下等油漆干透,然后再要涂一次,在等它干,再涂一次,涂出一个新的十字架,我们在一起掮吧。"[7]这是为他做着有关爱的祭奠,她笑了,因为他爱看她笑。这个女子有着吉普赛人的洒脱,那么的敢爱,爱的淋漓尽致。
二、三毛作品波西米亚风格的发生学
恋恋风尘的绝唱
三毛一生短暂,但经历不凡。在三毛小学时,罚站等体罚被当作习以为常的事情。一般像她大姐这样的学生都不敢反抗,但三毛想得总比她们要多,她可能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被处罚呢。于是她便不接受这种体罚,并感到身心受到了屈辱。三毛的自尊心很强,说不愿上学就不去了,不是随便说一说就算了,她是真的不去学校,而且越来越严重。三毛对一切循规蹈矩的事都觉得很累,一个学期天天上课对于她来说太累、太可怕了,她认为整天坐在课堂里很无聊,还不如自己在家看看书,所以就自己决定不去学校上课了。那时她休学在家,在她大姐的记忆中,好像家人从没有对她大声训斥过,父母也没有说过什么,以至于她大姐是后来才知道她不肯上学的事情。辍学的她一度自闭、叛逆,游学西班牙、德国、美国后,渐渐成长为独立自信的青年,认识了些世界各地的人,由于三毛性格热情、好客,在《闹学记》中得知大家都喜欢和她交朋友,不管男女老少,都愿意与这位东方女性交往,似乎她身上有股独特的魔力。这也为三毛创作带来了丰富的素材,在不同国度留学,感受了异国情调,接触各色人物,促使她在塑造人物过程中更加丰富多彩。三毛是个流浪者,对她来说家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概念。我们可以说三毛四处为家,也可以说她没有家。三毛有疼爱她的父母、姐弟在台湾做她坚强的后盾,她可以在外委屈受伤时,随时跑回到这个家,父母是不会拒绝只会包容自己的孩子。三毛的另一家是于荷西结婚后,三毛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家加纳利小岛上的一个属于他们二人真正意义上的家,一个流浪人的休栖之地。但好景不常,爱人荷西的死简直是个晴天霹雳,三毛就自己和爱人共同打造的家,低价变卖。天意弄人,在短暂的一生里,三毛一直渴望爱情,可是真正的爱情却从未眷顾她。前半生里,她没有找到,后半生里,找到了却不能接受。吉普赛式的衣裙,黑发分成两把垂落的麻花辫,如同她的爱恋,始终带着一份流浪的风尘,从骨子里就有波西米亚人的气质。有人评价三毛是"中国最后一位波西米亚女子",她的离去带走了真正的波西米亚精神。即使在她去世多年后,她的作品仍然不断再版,畅销依旧。她是这样一位女性,我们无法忘记她,所以我们深切怀念。她从她作品中的那个瑰丽的世界走向读者的心中,带来一抹神秘色彩。
三、三毛作品波西米亚风格的价值论
1、神秘世界的探索
三毛是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作家,在她的笔下有个不毛的撒哈拉沙漠,那儿是她的神秘园。她为我们开拓了文学的新的创作空间,神秘沙漠世界的探索。三毛对撒哈拉沙漠的第一印象:"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8]当她深入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时,她又有了新的发现:三毛亲自去勃哈多海湾看沙漠女人的内浴,"一个女人卧在沙滩上,另外一个将皮带管塞进她体内,如同灌肠一样,同时将罐子提在手里,水经过管子流到她肠子里去。"[9]这真是一件沙漠中的盛事,人间的一个奇观。三毛还为我们展现了当地的婚礼习俗,那儿的新娘的年龄都很小,新娘要与亲人在厮打中出嫁,还要哭嫁,"结婚初夜只是公然用暴力去夺取一个小女孩的贞操"[10]。三毛笔下的撒哈拉有它不为人知的一面,美好中有着残暴与奇妙,那可真是个神秘园。三毛还在《哭泣的骆驼》中为我们讲述了当地沙哈拉威人民族运动时,游击队长为民族解放的斗争及所受到的残害,原来那个神秘的地方也有这民族的反抗精神。
2、作品风格的丰富
三毛不同的作品呈现不同的风格,有浓郁的悲情美、坦露的真挚美、朴素的自然美、不羁的流浪美等。在这里我们主要讲的是坦露的真挚美和不羁的流浪美。
三毛自己曾说过她的作品几乎全传记文学式的。不真实的事情她写不来。作为"生活的实录者",三毛执自己的笔,用朴素而优雅的文字向世人展示了真实的生活。无论是《撒哈拉沙漠》,还是《梦里花落知多少》,里面的故事都是以贯穿始终的真人真事、真情真景。如在《不死鸟》中,三毛写道:"当时,我又在厨房揉面,我举起沾满白粉的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慢慢地说:'傻子,我不会死的,因为还得给你做饺子呢![11]简单一句话,显露夫妻恩爱便在眼前,我们甚至能感受到荷西头发上被沾上了面粉。如此真实,用小小细节来打动读者。
3、读者心灵的净化与陶冶
在读者眼里,三毛似乎是位永远穿着牛仔裤、永远在路上的女作家,曾春日般灿烂的笑脸、以充满温暖、诗意、灵性的文字点缀过60、70后等无数人的青春。那些关于流浪、梦想、爱情的文字,朴实无华,有智慧、有性情,有朝气,虽然她在文学史上算不上一位伟大的作家,但是在她的有生之年以及身后的许多年,一次又一次掀起"三毛热"。突出的爱国主义情操是三毛作品中的一个内涵,虽然她不是大喊"爱祖国、爱民族"这类的话,但这种情感却是深深地渗入到作品中,影响着一代有一代的人。在《亲不亲,故乡人》中写道:她不允许日本人打着中国人的旗号干"坏事";但同时又无奈于中国人的不文明。"爱之深,忧之切,我以上所写的事情在每一个民族里都可能发生,并不止是中国人,可是我流的不是其他民族的血液,我所关心的仍是自己的同胞和国家。"爱国不在于说出来,而在于维护祖国的尊严。我们还可以读到三毛传达的那种同情下层人民的朴素、本质的情感。《芳邻》就是描写她生活在撒哈拉沙漠与一些邻居相处时的琐事,那儿的人都是底层的劳动人民,即使"我的邻居们外表上看去都是极肮脏而邋遢的撒哈拉威人",可是她没有嫌弃他们,相反的是,因为同情他们的苦难生活,所以她一直尽其所能在行善于他们。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地活过,在对待生命的态度上,三毛是个现实主义者。她说:"生命的过程,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得尝尝是什么滋味,才不枉来走这么一遭啊!(其实,青菜豆腐都尝不到。)没有什么了不起,这世上,能看到---'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的幸运儿又有几个如我。"[12]三毛的生命观洋溢着积极向上的乐观主义精神,这无疑也是对读者的一种心灵的洗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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